*被强行拖进大山里过朱一猴同款生活了,某姑娘没能登上我的号,错过了一天qwq
*我的尤诺小可爱生日快乐qwqqq!悄悄亲他一口qwqqq
*界海x尤诺,有伊恩出没。
*我好爱搞尽远啊,他多有趣啊【被远粉追杀x
*看着玩儿吧,感谢阅读!
————
界海一进家门,宛如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倒在了沙发上。他感冒还没有好全,好在是尽远开车把他送到了楼下,不然以他双腿发软的状态,也不知道挤公交车他是不是得被挤到车轮底下去。
他没敢忘记答应尤诺要给他发信息的事。他闭着眼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,打开了通讯录。标记了个人收藏的那一栏仅有两个号码,一个备注是“妈妈”,另一个备注只有一个“诺”字。
他眯着眼打量了许久那个单字,昏沉中恍惚想起了自己存起这个号码的那阵心情——是怎样的来着?这么多年来每每看到这个号码又是什么感受?那些曾经不能多想的心思密密麻麻地盘踞了好长时日,忽而在一夜间消融干净了,混杂在方才重见的那个男孩儿手中的酒液里,随着仰起的颈脖一口吞咽了下去,回升成温暖的韵味。
手机倏然铃声大作,界海吓得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,手机也应声滑落磕在地板上。他赶忙捡起来看,是尽远打来的电话。
“喂、咳咳,”界海清了清哑得不成人样的声音,“尽远哥?”
“你睡了吗?”
“呃?”界海瞬间清醒了过来,抬头一看挂钟才发现自己不知觉中睡过去了半个多小时。“啊!对不起,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。”
那端声音放松了一下,略带责怪地说:“你怎么躺沙发上就睡了,快去洗漱一下上床吧。感冒了就照顾好自己啊。”
界海吸了吸鼻子,垂着头默然接受了教训。
“——尤诺说你没有回复他信息,有些担心你。”
尤诺。
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咒语,界海的所有记忆瞬间全部回笼入脑。
他猛地从沙发上跳坐起来——还因此眼前一片花白,缓了好一阵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。
“我给忘了,我现在就发……”
“不用麻烦了,他知道你平安到家了就行了。不过你注意一下,暖气别开太高了,不要闷到自己了。你可以倒一些水增加湿度,不然醒来后太干了……”
界海呐呐地一一答应了下来,挂掉电话就去倒了一大碗水放在电暖片旁边,又洗漱完毕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躺床上了,才拿起手机再度翻开了通讯录。
他打开短信界面,把“诺”拖到了收信人的框格里,编辑了一条消息:“尤诺,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,我到家了。”
他翻了个身,想了想,在后方又加了一句: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们改天再约出来见一面吧。”
他按下了发送键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暗灭了手机屏幕的灯光。
“界海,我帮你看了,”同桌克丽丝抱着两本练习册从讲台走回来,把界海名字的那本放在他桌上,“我们两人的位置都没有变,还是同桌;不过前后桌都换位了。”
“哦,那也好,我们不需要搬桌子了。”界海抓了抓头发,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别客气。我先走了,我要去接我妹妹。”
“好,路上小心!明天见。”
界海跟女生挥别后,低头继续为了还没解开的数学题发愁。他想抓紧把最后一道题给解开,这样就可以把练习册留在学校不带回家了。
教室里满是搬动桌椅的噪音,还好界海不太觉得影响;就是被同桌这么一提,心底对四周的新邻座还是报了点儿好奇心的。他三心二意地把题目里的算式又原封不动地在草稿本上抄了一遍,回过神后轻拍着脸让自己集中注意力。
“咦?”一个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,“这是……今天的数学作业吗?你都快做完了?”
界海一愣,抬头去看说话的人。
先入眼的就是那人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。男孩子睁大眼睛看着他桌子上的册子,还伸出一只手往前翻了翻,喃喃道:“你写得也太快了吧?”
界海盯着那双灿烂的眸子,还未发育成熟的喉结隐约滚动了一下。
尤诺拉了张椅子到界海前面已经空开的位置坐下来,冲着发着呆的界海绽开一个笑容,眨巴着眼睛道:“你是不是回家前就能做完呀?”
界海受不了他这样的神情,有些局促地底下头:“呃,应、应该吧。”
“那你今晚还要用它吗?”
“嗯,不用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!”尤诺把身子往前凑了凑,“你能不能借我带回家啊?”
“呃?”界海一愣,“你是要……带回家抄吗?”
“我没学明白嘛,”尤诺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借口,“你写好了步骤,我就看看你是怎么做的,也跟着学一下嘛。”见界海没有答应下来,尤诺接着补充:“等会儿请你吃雪糕?”
“不、不用了,借给你就是了……”
“那就谢谢啦!”男孩儿又是一个好看的笑,随后从书包里翻找出几颗糖果放在界海桌子上,“这是从艾格尼萨带来的糖,就当做谢礼啦。”
界海不好意思收,但尤诺已经起身跑远继续去搬自己的桌子了,还不忘喊了一句:“那你快点儿写,我等你放学啊!”
等金发男孩儿的视线彻底不再多看他一眼了,界海才后知后觉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热的耳畔,又捏了捏笑得有些僵硬的脸,才带着乱哄哄的脑子把注意力移回了题目上。
尤诺把桌椅都搬到了界海后座收拾妥当,看见正在奋笔在草稿本上运算的界海,索性撑着身子在他身后看他解题,顺手拿了一颗刚送人的糖自己吃了起来。
界海演算完了,有些傻地抬头问鼓着脸吃糖的男孩子:“好、好吃吗?”
“当然好吃啦!”尤诺含糊地说,抄起界海桌子上的糖给他剥了一个,喂到了界海嘴边:“你尝一个呗。”
界海垂下眼,脑子一热,侧过头去把糖直接从尤诺指尖上叼走。
看着他吃了糖,尤诺亮着眼睛问:“怎么样,好吃吧?”
“唔唔!”界海用力地点点头,“好甜……”
“我爱吃甜的,可能有些太甜了。”尤诺看了一眼界海的草稿本,“你写完了吗?”
“啊,你再等一下,我把它抄上去……”界海连忙把正事给做完,把练习册交到尤诺的手上。
“谢谢啦,界海。”
“嗯……我可能有做错的题目……”
“放心啦,我会自己看的。”尤诺拎起早已收拾完毕的书包,挥了挥练习册,“我走啦。明天见!”
“明、明天见!”
目送完尤诺离开教室,界海嘴里的糖也融化干净了。等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,才忽然意识到,尤诺的座位搬到了自己的后面。
“……尤诺吗。”
秋季的风微醺,吹红了少年人的面颊。
好歹也是同窗了大半学年了,界海自然不是第一次和尤诺说话。
界海属于青春期发育得较晚的男生,上了初中后个子也在班里排倒数,于是他在开学的第一天抢了个第一排的座位。恰好那会儿班主任也不熟悉自己带的这批学生,就给第一排的同学安排了一个任务:每天早上收自己这一列的同学的作业。
尤诺其实也并不和界海同列,但是是同列一个女生的同桌,坐在第四排的位置。那天界海下来收作业时,女生不在座位上,是尤诺帮她交的作业。
人总会对好看的人格外关注,界海在初次对谈时就牢记住的男孩的名字,还有他软乎乎的金色卷发和眼角那颗生得巧妙的泪痣。
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起来,界海拿着没有摁出笔芯的自动铅笔,在课本的空白处描摹下两个简单的字。
“……他居然还给忘了!明明是他跑回来喊我要给他发信息的吧?他还转头就给忘了!”
“哎哟小祖宗,行了啊,他好歹也是个病人,原谅一下吧。”
尽远哭笑不得地哄着电话那端的尤诺。果然一听到“病人”两个字,尤诺嘟嘟囔囔抱怨着的声音就弱了一半——这算是医生本性吗?尽远没由来地这么想着。
“喂,”那头转了个话题,“你之前是不是提过……他在我们大学上课?”
“嗯,对啊,”尽远答,“是我那个专业的,你应该还记得吧?”
尤诺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应该是在床上又滚了一圈:“记得啊。那他是不是跟你以前一样啊?白天实习晚上上课?”
“嗯?怎么?你可别是想着去人家教室偷听课哦。”
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尤诺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,愤愤道,“而且我就去你们班蹭个盒饭都被你们所有教授和同学都知道了!——你们商学院的人真的这么闲吗,天天都在八卦——我可不想再去一次了。”
“女生们都挺喜欢你的啊。”尽远回想起来就只剩苦笑了。
尤诺那端却沉默下去了,尽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声音,刚想着转移话题就看到电脑有消息闪烁,点开来一看,是界海发过来的:
【尽远哥,我冒昧想问一句,尤诺是在学校医院工作吗?】
尽远忍俊不禁。尤诺也回过神来了,问他笑什么。
“你的界海……给我发了条信息。”
“啊?他发了什么?”
“他问我,你是不是在学校医院工作。”
尤诺抬高了声音:“他问你?他怎么都不来直接问我!”
“行,我问问他。”尽远打字:【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?】
“他回复了什么?”尤诺一个劲儿地催促,尽远只好哄着:“那我也要等他发过来啊……回复了,他说好吧……哦,他说‘那他一般晚上会做什么吗’。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我晚上准备做什么!”尤诺嚷嚷,“正常人吃完饭才会做决定吧?”
“正常人一般都闲在家里,哪有像你大半夜往医院跑的?也不瘆得慌。”
“那你问他他晚上会干什么嘛。”
尽远想了想:“我这样问不太合适吧。而且你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问啊。”
尤诺哽住了:“……我才不去!那你、你就回复他说帮他问问,然后不回复他就好了,让他自己来问我。”
“不对啊,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挑拨离间我们上下属的关系呢?你是吃我的醋吗?”
“……尽远我跟你说我要挂电话了!”
界海跑过了弯道,抬眼突然看见跑道尽头的侧门入口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心跳因为骤然加速而狂跳起来。少年人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跑向那个在等着他的人,停下来后忍不住大口地喘起气来。
尤诺扶了他一把:“你慢点儿……”
“你,”界海盯着他看,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……先喝口水吧。”尤诺递去一瓶刚开盖还一口未动的能量饮料。
“谢谢。”
等界海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水后,尤诺伸手接回瓶子拧上了:“你跑完了吗?”
“嗯……跑了五圈了,够了。”
“那走一会儿放松吧。”尤诺看了看他,“你有带外套吗?”
界海从观众席上取下自己的背包,翻出一件大衣裹在了最外面,跟着尤诺一起在操场最外侧跑道上散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界海问。
“不是说……改天再约吗,正好我也在学校,就顺路来看看你啊。”
界海偷眼去看身边的人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我会在这里啊?”
“......你这习惯,不是一直没变吗。”
界海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自己夜跑的习惯确实是从初中为了备考体育那会儿开始养成的——应该说,是和尤诺认识后养成的。
尤诺的体育成绩意外地很好,特别是跑步,从刚入学那会儿就已经超过体育考试需要的标准了。他说他是小时候总跟着哥哥一起跑,跑多了就快了。两人熟络之后,尤诺时常拽着界海在放学后跑几圈,跑完了再一起回家,以至于界海也养成了夜跑锻炼的习惯。
“你、你现在也会跑步吗?”
尤诺顿了一下:“一般不跑了……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。”
界海哦了两声,突然觉得话题又僵在了中间。他懊恼地想,明明今天一天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要跟尤诺说,怎么偏偏到了嘴边就一句都想不出来了。
“呃……你哥哥还好吗?”
尤诺瞪了他一眼,好一会儿后才认命,干巴巴地回答他:“挺好的。”
“你、你家人……”
“都挺好的。”尤诺停下脚步,忍无可忍地打断他,“你就……只有这些话了吗?”
入冬的风声搅乱了界海一直未能平息的喘息声。他望进了尤诺的眼睛,金色的瞳孔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,曾经也坠落在过他的心上,悄悄地藏下一枚种子,如今已经生根发芽,占据了整颗心脏。
界海不敢说在未能见面的日子里朝思暮想,但他确实总是想起他来,在某个瞬间会突然刻画出他的音容笑貌来,荡出一片心悸。
“你就只有这些话了吗?”
就像是在脑海中模拟出来的一整篇文章,在提笔时缺连一个句号都无法落下。界海想,过去分别的八个年头里他曾想对尤诺一一诉尽的话,究竟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说完。
他想伸出手去抓那颗流星,却隔着一个漫无边际的宇宙。
“你……现在已经是医生了?还是正在读研究生?”
尤诺从他脸上移开了视线,自顾自地走了起来。界海在后方追上他,和他并肩走成一排,垂着头藏起一个没收住的笑容。
“不是。我本科刚毕业,现在算是实习吧。”尤诺答,“你是不是在读木、咳,尽远以前读的那个文凭?”
“嗯,对啊。”界海想起在学校附属医院里碰到尤诺穿白大褂的样子,心下了然,“那你是在医院实习?你是哪个科的啊?”
“我是临床的,主攻……心脏方向的大手术。”尤诺偷瞄了瞄界海,后者似乎没有多想,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真是个榆木脑袋!虽然被发现了尤诺的小心思的话,他也不见得会坦荡荡地告诉对方真相,但尤诺就是有点儿气不过,索性不看他了,闷着头往前走。
“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机会操刀,最多就是帮忙在旁边递一递刀跑跑腿。”
“那会很辛苦吗?”
“还好吧。能救下人的时候,还是觉得挺好的。”
界海往尤诺方向侧了一步,抬眼去看他。身边的人说这句话时脸上带着的认真,令界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操场的其中一个出入口就在前方不远处,界海识别了一下四周方位,问道:“你现在还会住在你哥哥家吗?”
“嗯。离得近啊。”
“那我们从这里拐出去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界海笑道,“正好我回去也顺路。”
一出校园的天桥对面就是尤诺哥哥的家了,界海觉得他们明明走得很慢了,却似乎也没能聊上几句,就要和互道晚安了。
揣着尤诺说的晚安,还讨到了次日再约的承诺,界海乐颠颠地晃悠回了自己的房子。
来日方长嘛,反正现在尤诺大致的日程表都已经问得清清楚楚了,人就在身边是跑不掉的啦。界海满足地想。这样一天天过得也很滋润呀。
“界海他是石头吗!?我都这样戳他了,他怎么还一动不动的!你看人准不准啊!他到底是真的没那个意思还是人就这么傻啊——”
尽远面无表情地摁灭了语音信息,自顾自地去吹头发了。
——看这俩人也傻得半斤八两了,拉黑算了。
————
TBC
给我家尤诺宝宝过第二年生日啦!
也祝丁宝个唱顺利!!没办法去看啦……
悄咪咪地感谢一下禄总的鼓励(催更)!一起聊梗真的很愉快啊2333小声期待一下禄总的书吧组粮qwqqq